郭京千帆｜报答（二十五）
#非典型训狗文学
#编辑部时间线if（落魄导演郭凡x金主吴京）
#三观不正预警
#撒狗血预警
#高度ooc，精神状态不佳预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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梦醒了。
吴京从沙发上弹起来，脸上还残留着梦里留下的泪痕。天已经彻底黑透了，落地的玻璃窗外高楼大厦灯火闪动。他擦了两把眼泪，愣神了好一会才想起被遗忘在一边的手机和地上的眼镜。他换了那副无框的带，有了裂痕的被扔在桌面上，明天拜托助理去换个镜片。
他按亮手机，上边挂着几个未接电话，有两个是小白的，还有一个邓超的。
看起来是小白联系不到他，又去找人帮忙了。
他点开微信，和邓超的聊天框上挂着个红点。
“看到消息回个电话。”
邓超似乎没怎么着急。吴京拨了电话回去，那头很快接通，对他有些调侃意味地抱怨：“京哥你怎么又不接电话了？”
“睡着了。”吴京如实说，“好像有点魇住了，刚缓过来。”
“我跟小白说你应该没事，让他先回家了，你等会跟他发个消息，别让人小孩担心。”
吴京应下，笑说：“你就这么放心我啊？”
“不放心，”邓超说，“不放心也没用啊，我也不能给你办公室破门去。你没想明白的事我们也弄不明白，也就只能平时劝两句，还是要等你自己想。”
吴京说是，顿了半晌又说：“谢谢。”
“你别跟我客气啊。”邓超笑了笑。
挂断电话，吴京给小白回了条信息。阿姨没收到他按时下班的通知，发来消息说还没走，在家里照顾毛球，吴京愣了愣，忽然想起家里那只小猫还在等他回去。
郭凡发了次烧，但不严重，吃过药就好了很多，没跟吴京讲。
退烧后，他开始一边旅行一边和国内的团队沟通。最近有一个项目，还是之前拿过授权的刘欣的作品《混沌蝴蝶》，版权是一方面，刘欣老师对于之前《流浪的球》的改编十分满意，将自己的作品交给郭凡还算放心，至于版权费，怎么都比之前好处理多了。问题在于这篇小说的改编空间小得多，而且故事背景还需要做合理的调整，有了原作详细的故事基石，想要拍烂不容易，但想要出彩却实在考验功夫。
他和刘欣打了几通长电话，沟通来沟通去都觉得这篇小说值得冒险一试，刘欣给了他很多建议，全部被详细做成笔记。
他的行李原本很少，只有必须的日用品和换洗衣物，现在越来越多了，绘制编写设定的本子都是在本地买的，堆成厚厚一摞，白天出行，半夜开会，真的忙了起来，他终于有机会请到专业的科学顾问，是名牌大学的教授，好几个人，他以前从没想象过会有这样专业的参考。
打开手机总会看到和吴京的那张照片，而后想起上次通话还是三个月之前，那次自己实在太过火，他有些芥蒂不愿再打来电话也是难免的，郭凡想着，点开和吴京的微信对话框，微信联系也停滞了，他发了两次消息，对面回复都很克制，他也就很知趣的停下来了。
他以前没有什么发朋友圈的习惯，有些人情才发一条作为表示，这些日子倒是发的多了，总是照片九宫格，也没什么文案。
饶晓志打趣他问：“你小子装什么蒜呢？”
他装没看见，说：“啊？你怎么知道我又要拍电影了？”
饶晓志骂骂咧咧。
但思念总会侵袭每个角落。
好像所有人都会有意在他面前避开吴京的名字，生怕触碰到他的伤痕一样，好几次都快提起，临时话题却又转弯。连郭凡自己都觉得荒谬。其实他很想从别人口中得到吴京的消息，偏偏他却变成了最近知道他消息最少的人，只能通过网络找寻蛛丝马迹，得知他的名字开始慢慢出现在一些电影相关的报道里，但提及的篇幅并不多。也很好笑，从前铺天盖地都是吴京，连朋友刷个小视频都要给他看，现在想找却一点都找不到了。
“有个投资人之前联系我，好像还有些名气，只不过之前主要做海外业务的，她说对咱们的新电影有点想法，你要不要见见？”有一天龚格尔问他。
其实时不时就有类似的消息，《流浪的球》回报率实在是不小，想分一杯羹的人也随之而来，尽管郭凡只拍过一部电影，其实投资风险并不小，但仍然有不少人看重这个项目，甚至还有不少投资提出了往里塞人的要求。郭凡都尽可能回绝了。
毕竟人在国外，加上项目筹备伊始，很少有投资人主动要求为了这个项目跑一趟长途见他。
郭凡有点好奇，答应下来，后来才知道那个投资人本身近期就在美国，顺路过来一趟并不算麻烦。
那是个比自己稍微年长一两岁的投资人，叫Sophia，履历漂亮得很，她以前在海外跑的比较多，对国内电影行业的情况没有特别熟悉，但也有些考量。原本郭凡打算请客，递了自己临时打印的初版计划书——其实还很简陋，要完善的东西太多了。但Sophia看了看，却已经很满意，没怎么问起细节上的东西。投资人将计划书收好，起身，向他抱歉，说自己实在临时有些紧急的安排，只来得及大概说几句。
Sophia来去匆匆，郭凡哭笑不得，实在显得不是很像有心合作的样子，过了几天却又真让龚格尔那头递一下详细预算。
没见过这么好说话的投资人。郭凡反复确认了好几遍，才敢相信真没什么附加条件。
吴京抱着毛球。
今年除夕下了很大的雪，不过暖气一向烧得很好，毛球的猫长得很厚实了。一开始吴京试着摸它的时候一人一猫都很紧张，毛球总有点担心自己会被这个既熟悉又不太熟悉的人扔出去，吴京也怕吓到他，好在很快就适应起来，毕竟相处总计也有一年多了，看也能看眼熟。这时毛球已经敢安安稳稳趴在他怀里睡觉了。
前两天Sophia回了电话，说投资都谈的差不多了，又把项目计划书传真过来，她难免有点抱怨，说，你们两个——谈个恋爱还带相互避嫌的。吴京怀疑她那句停顿是想骂神经病，但是咽回肚子里了。
郭凡那头的情况他倒是知道得听清楚，微信消息不发了，郭凡的朋友圈倒是发的挺勤，还从很多朋友那听说电影筹备得有声有色，剧本已经开工，请了很多相关的科研工作者来帮忙完善设定。郭凡计划是在国外呆半年回来，距离他回国的日子倒是越来越近了，算起来顶多还有两个半月，只是不知道有没有变化。
这一阵子邓超经常和段奕宏轮着叫他出门喝酒，有时也在自己家里，好像是在轮班查岗一样，查了几次终于确认他是真的稳定下来才放心。
之前投的几部电影有两部上映了，虽然没有大爆，但成绩也相当可观，之前那些试图下绊子的人人间蒸发一样消失了，换来的是对他资本进驻的欢迎，吴京当然知道那些小人就藏在现在的掌声中，但也没有办法再去追责，也追不到一个人头上——即便查出来又能怎样呢。
他的力量太强势，又没了软肋，不多时便扎稳了根，即便现在郭凡在自己身边，也不会有人愿意威胁他了。
颇有些蒸蒸日上的意味。
毛球被春晚吵醒，不满地“喵喵”叫，吴京调低声音，小猫终于满意似的换了个姿势接着睡。
吴京在它肚子上揉了两把，轻声说：“你爸爸要回来了。”
毛球“喵”了一声。小猫当然听不懂，但还是很给面子地做出回应。
“爸爸回来，会把你带走吗？”
吴京问，毛球不知道，但它被烦的睡不着，从他腿上跳到沙发上，伸了个懒腰，很不客气地抓他裤子。
吴京又好气又好笑，轻轻戳它：“你别得寸进尺啊，跟你爸爸一模一样。”毛球装听不见，接着拿他裤子当抓板。
吴京把它抱起来放到猫爬架上，但没过两分钟毛球又窜回来，这次它直接从架子上飞扑到沙发上，效率奇高。吴京没了办法，只能又把它抓回怀里抱着，打开手机，朋友圈都是新年的气氛，吴京一向不怎么发动态，也不怎么刷朋友圈，只是时不时看看有没有郭凡的新消息。他找了家中餐馆吃了饺子，和向导拍了张合影，文案简简单单说：“新年快乐。”没人点赞，吴京知道这条是发给自己看的。
他想了想，或者也应当有些反应？
在相册选了半天照片，终于将许久没有改动过的微信头像改成了从前拍摄的毛球，那时它还是只小奶猫。
电视机里传来主持人的长短祝福词，手机开始不停震动，群发的或者单发的祝福蜂拥而至，吴京和毛球一样被吵得受不了，开了静音，但提示框还是不停跳出来。
倒计时清零，电视机里传来欢呼声，毛球跟着叫起来。这个时间点美国还是中午，但和郭凡的对话框很快也弹出一个小红点。
“新年快乐，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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